He could well have been the most nearly perfect violinist of his time。----The NY Times
手持Straparius1716年名琴ex-Goldman——后来被他命名为“玛丽亚·特蕾莎”。他不是以神童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,也没有如明星般眩目的光芒。But there is he,如同他所钟爱的巴赫一样,他只是在那里,不动声色的,然后不朽。如果用J·S·Bach和G·F·Handel来形容Nathan Milstein和Jascha Heifetz的话我想是再恰当不过了。《Scottish Fantasy》,《Introduction and Rondo Capriccioso》还有《Tzigane》是属于Heifetz的,而Paganini,Bach小无,《Introduction and Tarantella》则是属于Nathan Milstein的。从容不迫的演奏,恰到好处的滑音,慑人心魂的柔音,高贵纯净、晶莹剔透的音色,如果说Heifetz是为他手中的1743Guarneri而生的,那么Straparius1716年的ex-Goldman则是静静的等待着与Milstein的约定。然后,就有了“the Sound of Milstein”。
说实话,在The Art of Nathan Milstein之前,我没有听到过完整在G弦上演奏的Air on the G-String。Nigel Kennedy的演绎虽然很美丽,但却说不上和谐。而Milstein的每一个滑音的速度,长度,出现的位置都恰到好处,没有不好的情感,没有不好的渲染技巧,这才是真正我所寻找的Air on The G-String。都知道小提琴是帕格尼尼的乐器,是茨冈人的乐器,然而,“小提琴是不折不扣的巴赫乐器”,没有听Milstein,你是不能体会到这一点的。说到《Introduction and Tarantella》,可以说我是为了这首曲子去找这套碟的,唯美而眩目,如同传说中美丽的Tarantella一样。相比较而言,Perlman的或许就略显沉重了,毕竟,Tarantella应该是如同蜻蜓点水般轻巧和清晰的。
讲到这里,忽然想讲一讲Milstein的滑音。其实说起来应该和Heifetz还有Perlman的滑音做一下对比。Heifetz的滑音是快速而强烈的,而Perlman的滑音则是粘稠而浓烈的,说到Milstein的滑音,就更为清秀唯美。Perlman相对速度较慢,更强调前一个音的结尾;Heifetz则在滑音上也充分发挥了Guarneri的穿透力,用了相对较快的滑行速度,但却让滑音成为连接两个音之间的第三个音,滑行过程的力度速度都相对平均,响度也和主旋律相当,即使是在巴哈的无伴奏中也是如此;而Milstein则是用了较为隐蔽快速的滑音,主要在后一个音的开头带一下,相对主旋律的音符较弱,但很清晰,和揉弦配合起来营造清秀而美丽的音色,不常用,但却恰到好处,相对来说更为淡雅。于是就有了Milstein所钟爱的那种水晶般纯净的音色,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米尔斯坦之声了。这也大概也是钟爱Straparius的人和钟爱Guarneri的人的不同吧。